唐谌

山中何事?松花酿酒,春水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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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轩】夫夫生活十五题(下)

时隔近四年,终于把这个坑填完了


——


  12 醉酒

  林景轩的酒量是人尽皆知的烂,用贵翼的话讲就是人菜瘾大,好在酒品好,醉了不哭不闹,晕乎乎地任由贵翼把他带回家,塞进被窝乖乖睡觉。

  林天立结婚的时候,多年没碰酒的林景轩一高兴,多喝了两杯,等送走宾客,贵翼眼看人晕晕乎乎地坐着马上要一头栽下去,连忙把人护在怀里拉着往卧房里走,留资历平和新婚夫妇小两口收东西。

       看林景轩耷拉着脑袋离见周公就差一点,贵翼起了坏心,拉着林景轩不让睡,非让林景轩像小时候一样叫他哥哥。

  “哥……”林景轩迷迷糊糊地只觉得这个人烦,不让自己睡觉,黏黏糊糊地喊了一声哥就要往后倒,贵翼不满意,拉着他不让睡,锲而不舍让叫哥哥。

  林景轩嫌他烦,挣开贵翼的手,拿枕头蒙住头,贵翼不死心,凑过去戳林景轩腰眼儿,那是林景轩的死穴。林景轩眼皮实在重得抬不起来,扭着身子躲贵翼的手,但是醉得实在厉害,说是扭身子,实际上只是微微动了动。

  越动越痒,林景轩索性翻个身趴着装死,一翻眼见着在床边摇摇欲坠,贵翼眼疾手快一把捞回来抱在怀里,接着哄。林景轩此时暖和又舒服,又听贵翼烦人的声音传来,一挥手,声音异常响亮:“哥哥!”

  在外面收拾的几人一愣,资历平摇摇头,心想贵翼真是为老不尊,仗着林景轩脾气好老欺负他。一抬眼见林天立捂着嘴笑,旁边的秦长清低着头,耳朵通红,加紧了手里动作,又叹口气,这下是完了,妹夫才进门就撞见这么没正形的老同志,以后还怎么立大家长人设。

  屋里贵翼对屋外资历平的腹诽丝毫不觉,听见林景轩那一声带点乡音的哥哥,心里那就一个美,又去戳林景轩的痒痒肉,林景轩又是一声“哥哥”,尾音转了好几个弯,勾得贵翼坏心起,转念一想外面还有人,只狠狠亲了一口醉得不成样的人,给人盖好被子,站起来理理衣服头发一气呵成。

  第二天林景轩出屋,正巧遇上留宿的秦长清,小伙子腾得满脸通红,林景轩纳闷,怎么就一晚上这孩子就成这样了,正当时,资历平一脸坏笑模样走过来,拍拍林景轩的肩膀:“哥,喝酒误事啊。”

  林景轩摸不着头脑,资历平学着昨晚林景轩的语调尾音十八转的一声“哥哥”喊得林景轩鸡皮疙瘩掉一地,零星几点记忆蓦地闯入脑海。

  屋外的秦长清听得一声恼羞成怒的“贵翼”后加紧手里动作赶紧逃离。


  13 新衣服

  多年军人生涯,两个人对物质没什么太大的欲望,衣服就那么几套,不是军装就是中山装或者西服,后两者加起来还没军装多。

  资历平不少嘲笑两个人土,人家明家就连领带都能买出花来,自己这两个哥哥天天穿着军装到处晃,贵翼年轻时候的那个披风衬得他不是像开屏的孔雀,就是像要唱大戏的,要不是请了董小姐,只怕是妞妞得一套衣服穿十天半个月的。

  国家提倡节俭,衣服自然是破了补补了破,可总有穿不了的一天。林景轩看着贵翼那件已经破得不像样的毛衣,想着去年贵翼过生日自己给他织的围巾还不错,手法学得也差不多,再给贵翼织一件毛衣也不算难,正好当今年的生日礼物,时节也正好对。

  尺寸倒是不难把握,在一起过日子几十年了,贵翼哪里胖了哪里瘦了林景轩瞄一眼就知道。只是他着实低估了第一次织毛衣的难度,不是织着织着就错针了,就是袖口小了,一只袖子竟然陆陆续续弄了小一星期才勉强有些形状。

  一向全能的林景轩有些灰心,这么慢的进度,只怕立冬了都织不完,何谈生日礼物,何况这一星期又要忙工作又要防止被贵翼看见还要处理些突发情况,再是个铁人也有些有心无力。但又想起有位首长曾经有一个“五分钟理论”,起身重新倒了杯水,活动活动,便再次投入到织毛衣|大|计|中。

  不得不说首长的理论真是有道理,林景轩仿佛突然开了窍,错针逐渐减少,越织越快,霜降前半个月就织好了毛衣,被林景轩小心藏在办公室里,就等贵翼生日那天拿出来吓贵翼一大跳。

  不出所料,贵翼生日当天,忙了一天已经晕头转向的贵翼被这件毛衣惊得说不出话,支吾了半天才被林景轩推进房间试新衣服,一试正正好,手肘容易磨破的地方还被林景轩加了块布。

  退休之后,院里经常能看到一群织毛衣的女同志里混进了一个林景轩,一群人一边织毛线一边聊天晒太阳的景象,贵翼则是美滋滋穿着林景轩给他做的新衣服和一帮男同志在楚河汉界上杀的痛快。


  14 吃药

       贵翼最怕苦,气管出了毛病之后天气一凉就免不了喝药。黑黢黢的一碗中药贵翼看着就害怕,可偏偏是林景轩亲自去抓的药,为着他这个不大不小的毛病,林景轩可谓是操碎了心,不忍心浪费,只是苦了他的舌头。

  某天林景轩临时有事被叫走,没人看着贵翼喝药,贵翼脑筋一转,倒了肯定不行,林景轩鼻子灵,一闻就能闻出来哪里有药。家里砂糖还有,索性放些进去,中和中和药苦。

  终归是有些做“贼”心虚,贵翼遍放糖边回头往门口看,生怕林景轩悄无声息地出现。放了一勺,尝了一口,还是苦,再放一勺,差不多,再放就成糖水了,于是美滋滋地喝药洗了碗开始看报。林景轩回来见贵翼心情颇好不免奇怪,以往这人哪次喝完药不是皱着眉头一副被苦到说不出话的模样,怎么今天喝完药看着心情挺好,只是林景轩忙于找文件,没细想。贵翼见林景轩没发现,心中暗喜,以后都按这个法子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事情被发现的契机还是得怪回贵翼自己身上。林景轩过生日,贵翼用攒了许久的肉票买了块上好的里脊肉,想着给林景轩做糖醋里脊吃,这边炸里脊火正热呢,贵翼分不出手去拿砂糖,便让林景轩帮着去拿糖。林景轩看着少了小半的糖罐心生奇怪,仔细一琢磨,肯定是贵翼喝药背着他偷偷放糖了,难怪这个冬天喝药这么顺畅,亏他还以为贵翼转性了。

  林景轩也没立即发作,毕竟贵翼正为了给他过生日忙里忙外,一码归一码,等吃过晚饭再说。贵翼拿到糖罐的一瞬间猛地想起来自己都干了什么,颇为心虚地用余光瞄了瞄林景轩,没什么反应,暂时放下心来继续奋战里脊。

  洗完碗出来,气氛不对了:林景轩正坐着喝茶看报,茶缸旁赫然放着糖罐。秉承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原则,贵翼立马认错,噼里啪啦一大通解释。只见林景轩似笑非笑地抬起头,看看糖罐又看看贵翼,气定神闲地开口:“哦,原来是家里养了个爱偷腥的猫啊,我还以为是哪漏了个洞进了老鼠,合着是监守自盗啊。”

  说完便放声大笑,贵翼也不恼,极认真地盯着林景轩的眼睛:“真的很苦的,你尝一口就知道了,真的很苦。”林景轩见他这幅认真的模样,又是噗嗤一声笑出来,擦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好啦,知道你怕苦,以后好好喝药,喝完吃一颗梅子去去苦味。”

  贵翼眼睛放亮,城东李家的糖渍梅子最是可口,解药苦肯定不在话下,生怕林景轩反悔似的飞快把糖罐放回原处,连连应承。林景轩失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15 茶

  茶和咖啡要让林景轩选,林景轩还是选茶。咖啡多麻烦啊,又要磨豆子,又要过滤,贵翼白他好几眼,说这是喝咖啡的意趣,林景轩摇头,他泡茶那一套功夫下来也挺有意趣的,泡咖啡的意趣他真是体会不到。

  小时候兄弟两个一起被贵闻珽拘着学茶道,小贵翼左扭右扭就是坐不住想出去,唯独小林景轩听得认真,学得有模有样,个人爱好了还多了一项收集茶具。后来年岁渐长诸事繁忙,总是没什么空闲时间让林景轩好好坐下来泡泡茶。

  直到退了休,林景轩可高兴了,原来收集的那些成套茶具有用武之地了,其中最钟爱的一套盖碗,还是十多岁的时候一个人跑去景德镇,待了小半年,才成功烧出来这么一个盖碗,两个品茗杯,可以其中一个品茗杯在战火中碎了,剩下的可真谓“孤品”。

  贵翼有些好笑地看他每天捣鼓那些茶具,还不忘指挥贵翼给他烧水,有时还要嫌弃贵翼送来的水温度不合适了,贵翼撇嘴,他摸着都是那么烫的水,有什么差别,林景轩抬起头,“叫你小时候不好好听先生讲,不懂了吧,这是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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